21 七月 2012

排队回家的黄眼企鹅

今早送走友人后,我们三人回到市中心的麦当劳上网寻找资料,顺便互相交换今早去看日出时拍的照片。
突然我们当中的其中一人大喊没看过黄眼企鹅,她想再离开前去看看黄眼企鹅。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那个地点,其实能看到企鹅,但是距离有点远,是从高处往低处看,而不是近距离。突然另一位友插话,问我还记得以前一位室友说过一个可以黄眼企鹅近距离接触的地方。突然我脑子里的影响开始奔跑着,尝试去寻找当时的记忆。最后只找到了她当时说过有这个地方却不记得那一带的名字,只是留下那一带附近的特征和一定要我们去那,剩下的就要我们自己去探索。这跟寻宝游戏有什么差别?就是要去探险了!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就跟着她所说的那些特征,去探险寻找那个神秘的角落。
一开始我有点抗议,因为我的相机已经遭遇不幸了。由于早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我的相机不小心跳入退潮后的海滩,只好让它在家冬眠一下。没有相机的我要做什么?拍照是我的旅行的半个命根啊!而且我们什么装备都没有,就这样去海边?即使冬天不下雪,吹起风来还是很可怕。争执了这么久,最后的结论是我们没有全副武装就过去了,我们一致认同至少要疯狂一次,而我唯一的遗憾就是相机不在身旁。
还是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最重要的是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
我们就跟着那些不明确的线索,去寻找消失在地图上的一角。我们跟着当时她所细述的情景,在那些没有路牌的寻找。虽然走了很多冤枉路,调了几次头,最后我们还是找到了传说中的秘密地点。我们比预算中的时间早到了许多,距离黄眼企鹅回家的时间还有几小时。
刚开始我们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到达对的地方,毕竟她所留下路线的特征是很很容易找到,但那些特征也可能在别的地方出现。不管了怎么样,我们竟然已经到达这了就,先走去那一个海角。我发现了一个用企鹅做成的乐捐箱,我可以肯定就是这个地方了。视乎这里是黄眼企鹅的保育区,可是没有看见一位在这看守的人。只看见拿着钓鱼器材的钓鱼爱好者和运动的步行者在这进出自如,这一切都让我觉的很奇怪。他们都不是特地来看黄眼企鹅,只是做回原本的自己和它们不互相打扰,只有我们突然打扰,成为它们的不速之客。
我们一路沿着走道走,可以听见周围传来的小企鹅声。当我们试着贴近那声音时,可以听见它在小树丛里移动的声音,我们都知道它发现我们的存在而尝试躲开我们。小树林是它们玩乐的天地,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拥有自己的游乐场所,遇到困难的时候就会逃回家避风头。我想它应该是很快速地逃离我们的视线,回避到自己的避风港里去了。小树林也只是它们的障眼法,它们真正的家园并不在那。这就是我们来的目的,寻找它们的家园,更进一步了解它们的生活。
远处的小山丘上能清楚地看见黄眼企鹅的新家与旧家林立,就好像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城市里存在的老城,是新时代和旧时代正在互相交替。一路上也能看见它们的家林立在篱笆旁,我感觉到自己好像身在小人国。它们已经拥有自己的社会,有的已经入住人类为它们建造的家,有的还住在自己亲手挖的洞穴里。虽然他们没有办法自己建造那种木箱家,但它们也不排斥人类为它们所建造的家。它们跟古时候的人类一样,跟着社会进步的脚步,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放弃原始住在山洞的生活,入住在个别林立的新家(独立式洋房)。
其实在这个黄眼企鹅的地盘里,还有很多名正言顺和它们抢地盘的海狮阿赖。为什么称赞“阿赖”呢?因为它们很懒散,就是喜欢赖着不走。我们发现一只坐在石头上哭泣的小海狮,哭得好凄惨。它好像是在寻找失散的母亲,留下的眼泪不禁感染身边的人,让人都觉得它处处可爱又楚楚可怜。其实它不是在哭泣着寻找母亲,我都知道它只是流泪把盐分排出体外,这是海狮的本能。
渐渐变冷的海风在催赶太阳下山回家,下山的太阳也慢慢逼近黄眼企鹅回家的时间。垂钓者已经收拾好回家,步行者也早于离开这里。只剩下我们以单薄的衣服跟大自然的天气作战,就是为了亲眼目睹它们回家。黄眼企鹅是在天黑前回家,可是我身后的太阳已经被山挡着,天色也渐渐暗了,却还没看见一只它们的踪影。我的心也暗了,坐在草地上傻傻地等待。不知在何时,已经有只黄眼企鹅出现在沙滩上。我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那个海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是要知道它是回家。可是我却看不见它是怎么登陆,它好像使用了魔法瞬间移动。我在认真的看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登陆的方法非常可爱。
海浪打在沙滩上形成白白的浪花,浪花随着海水的退去带走一切,只剩下一只在那浩浩荡荡前进的黄眼企鹅。蓝企鹅走路有点跳跃,黄眼企鹅走路脚踏实地,两者唯一共同的就是走路手会伸直直。黄眼企鹅们陆陆续续地登陆,慢慢地从沙滩走向山坡,开始爬山回家。它们每走三步就一停,有时候一停就停好久。我不知道它们停下的用意,是发现我们?还是在等身上的海水干掉?由于它们三步一停,很快的堵企鹅的现象就出现了。它们不插队而且很有秩序地排队,等待前面的企鹅前进,才在后面跟着前进,没有想过要超越。我好喜欢它们的风度。
它们不像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类,每天都在你争我夺、争先恐后、胡乱插队、没有秩序。我反而觉得越文明的社会,越容易失去道德价值观。
黄眼企鹅在山坡上一步一步慢慢地跳,时不时东张西望,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它们在抵达我们坐着的草地。我们还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不要发出声音,也不要大动作,就是不要吓到它们。一对夫妻企鹅经过我身前,与我不到五米的距离。它们用那好奇的眼神看我,我知道平时不会有人这样的看它们回家。就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好让我可以与它们好好地相处和交谈。它们信任我们不会伤害它们,它们也不怕外来的我们,勇敢地与我近距离接触,大摇大摆地在我们面前走过,这就是大自然的奥妙。友人介绍的这个地方,真的是个圣地。它们继续沿着小路回家,赶在天黑前到家。我悄悄地跟在它们后面,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我只是想知道它们的家是哪一间,我希望我的不情之请不会打扰它们。
最后我没跟上去,只是留下倩影做纪念。我不想打扰它们的生活作息,我能这么近看到它们,我已经很满足。在我们离开那的时候,周围环绕着企鹅的叫声,这好像是在和我们道别。它们的道别感动了我,我知道不知何时我才能到回这和它们再一次相聚。那些不能真实的存在我的相抵里,这能真实的存在我的记忆里。
※海浪打在沙滩上形成白白的浪花,浪花随着海水的退去带走一切,只剩下一只在那浩浩荡荡前进的黄眼企鹅。※

10 七月 2012

自己的选择

最近一直看到很多人在那埋怨这不好、那不好。问了原因后才知道原来是这回事,对我而言,这种埋怨不值得同情。
主要是他们埋怨着自己现在的工作很辛苦,而且很多好处都被没收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主要是他们麻烦工头帮忙找工,当然好处肯定被这些工头从中吸取了。当然我觉得不值得同情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些工头已经是出了名,都是恶名昭彰。至于工作不是没有,是看自己有没有那份心去找,至少找个中介公司帮忙总比找工头好吧?中介公司不收任何一分钱,但是却给最好的福利。就因为大家都太爱依赖工头了,所以才让他们这么放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自己选择了要这些恶名昭彰的工头帮忙,得到不好的结果,最后却要把所有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呢?
自己选择这样的路,得到这样的结果,就不要怪别人,因为自己让别人有机可乘。
※自己的路,自己应付。※

相信而跟着顺风车继续南下

一早起身后,抢了厕所,洗刷一番。回到房里,打包好一切,离开背包客栈,继续我的旅程。虽然我们的目的地不一样,但至少我要去的目的地会经过他的目的地,就这样我们一起上路。
友人一早就为他的战车洗澡,毕竟昨晚气温降到零度,战车都结满了霜。准备离开城市的那一刻,护送我们的是慢慢升起的阳光,给了我们温暖的拥抱。我就这样离开了葡萄酒城Blenheim,没有留下一点足迹和记忆。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我脑海里不断地探索我这一趟旅程一路走来的画面,那些美好的时光一直反复呈现。搭顺风车需要运气,而我很幸运昨天能一路顺利的到达Blenheim。地球七十亿的人口,我们竟然在一个小小辆的车里相遇。
我们南下到吃龙虾镇(Kaikoura)休息。原本计划在上一次环岛的时候来到这里好好地吃龙虾,可是还是泡汤了。而这一次也只是路过,可惜还是看着肥美鲜甜的龙虾肉从眼前溜走。
下午一点左右,我们抵达了基督城。友人把我放在另一条通往南部的高速公路上,然后我们就从道别。我继续往下一站走。我在一次秀出大拇哥,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希望能遇到有缘人。
我站在没有树荫下的高速公路旁,阳光从我左侧四十五度角俯视着。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多,阳光把我晒得黑了一圈,我还是没有遇到有缘人。奔驰而过的引擎声为我做伴,与我擦肩而过的车辆可以上千辆了来计算,经过的车辆越多我的失落就越大。
眼前的一辆双箱大卡车打着信号灯,我眼前一亮。那辆大卡车果然停止我身旁,我心里是极度的兴奋。因为万万没想到一辆大卡车会载我一程。我把背包丢在后厢,然后我就跳上卡车,往南前进。
司机是移民至纽西兰的苏格兰人。不过有一口标准的英文,与我自己遇到的苏格兰人截然不同。他用苏格兰语向我问好,害得我头上充满了雾水。他说其实有些公司会规定自己的卡车司机不能载顺风客,而他现在驾驶的卡车是属于自己,不属于任何公司,所以在不受限制。
当我说到自己来自马来西亚时,他的表情显然有点惊讶。因为我是他的第一个马来西亚顺风客。他很好奇的问我,是不是马来西亚人都很少尝试顺风车,因为他载过很多顺风客,却从来没载过马来西亚人。我有个结论,就是马来西亚人喜欢成群结队,所以比较少遇到单独的旅人。通常这样都被别人认为是孤癖,甚至是难相处,遭到别人排斥才单独旅行。而我呢?
“我跟其他的马来西亚人不一样,我自己选择这样一个人的方式去旅行,因为这样真的可以用另一个角度去体验那些人事物。组队是绝对体验不到,就好像搭顺风车。”我看着两旁辽阔的草原。
司机很认同我的看法,如果只是走马看花,那跟旅客有什么差别?旅行最有意义的就是深入了解。而顺风车就是最好与当地人沟通的方法,在不断交谈的路上中会了解到当地人的生活方式,一些故事。
三点十五分左右,天色已暗,天空上云彩渐渐泛黄。司机把我放在Ashburton 的一个交通圈附近,天空的颜色一直在暗示我该留在这里过夜了。我背着大书包边往前走边比着搭顺风车的手势,希望还能继续前进,不然我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我背对着来往的车辆,根本看不见谁即将停下来。而停下来的是一部一吨的卡车。我想他是要下货吧?可是司机在跟我挥挥手。
“你要去哪?”我打开车门。
“我要送货去Dunedin。”
他要送货去的城市必定会经过我的目的地。我心里好开心啊,不用再浪费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目的地。而且也不用再转车了。跳上了卡车后,我才正视这位司机。他曾经在澳洲当个卡车司机,一个人驾着大卡车在沙漠上奔驰,陪伴他的除了沙漠就是卡车里的货物。他也曾经在泰国当英文老师,对东南亚的了解并不陌生。而我们的话题都围绕在东南亚的美食、景点和文化。我知道在异乡打工的滋味,每位去异乡打工的人总是有不为人知的背后故事。去一个比自己国家生活水平还要低的地方生活,为了不只是单纯的教育。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光芒,是想去看别人世界的光。
车窗外的天空在燃烧着,燃烧的不是繁华社会的战火,而是心中燃烧斗志的彩霞。我这一路上看到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繁华社会里互相欺诈的人性,在这里一一被烧尽。燃烧后的云朵已化成紫色的天空,迎接星光闪耀的夜空。
当我抵达抵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暗摸摸,只剩下来往的车灯。我终于再一次回到这个城市。跳下卡车后,抬头只见满天星,就这样在闪耀的星空下我和司机互相祝福与道别。他可要把货送到Dunedin,然后一口气开会基督城,真是累人,不过他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而我今天坐在车上移动了550公里的路段也只是他的一半。
这里就是我喜欢的一个小镇,Oamaru,拥有维多利亚风格的小镇和在街上行走的企鹅。上一次我来到这的时候,被当地记者访问是否会不会尝试搭顺风车,我很想尝试,没想到这一次却实现上一次在这许下的梦想回到这。再一次回到这,我会好好享受旧地重游的感觉。仿佛是命运的作弄,让我再一次回到故事的起点,开始新的生活。
这一趟顺风车让我学会了什么是相信,相信陌生人的善意,相信人与人之间还存在着那份爱。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不断向我伸出援手,就好像从乌云里破涌而出的阳光一样,让充满谎言的世界里露出一道光,展现繁华世界里的美丽。社会的繁华使得人性不断下滑,我却尝试在这即将消失的人性里寻找回那一份关爱。这也让我觉得奇异人都把“信任”这玩意当成一种宝藏。
※相信是人与人之间最单纯的善意。※

09 七月 2012

踏出第一步的顺风车之旅

某一天,我上网找到了两份临时工。一份是在Blenheim做葡萄剪枝,而另一份是在Oamaru做背包客栈的柜台。我即刻上网查看巴士票。去Blenheim的巴士票价要35纽币,而去Oamaru的要78纽币。我当场下巴重击地上。
之前听了很多人的传奇故事,这一次应该轮到我了。看着自己的户头已经在危险水平以下的三位数,自己内心的不断挣扎,我终于下定决心创作自己的传奇。
听过很多人的意见,他们都给我的意见的最坏打算,也建议我打安全牌。主要原因是他们说男生比较难搭顺风车(Hitchhike),而且还嫌我带的东西太多了。金钱的束搏,尝试着挣扎,唯有挑战,才知道这份滋味。我决定搭顺风车南下。我唯有尝试,才可以知道自己行不行。最后我还是尝试了,挑战他们所说的不可能的任务。
出发的当天一早,我麻烦房东把我送到适合搭顺风车的地点,展开挑战我新一段的旅程。
我伸出笔直的左手,大大力地秀出我的大拇哥,露出阳光般的笑容,目的就是要拦车。太阳也给了我温暖的鼓励,照耀我前方的路段。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成功的拦下第一辆车子,不过他说只能到达下一个城市的半路。我思考了几秒,曾一度想放弃这一辆车。但是我觉得有前进重比原地踏步的好,最后我上了第一辆顺风车。一跳上车后,车主被我所携带的东西给吓到了,还说我是一个带很多东西的顺风客。我带着一个大背包,一个小背包,一个食物袋和一个小杂物袋。车主是一位电脑工程师,由于忘了带一些文件,必须赶回家里拿。
我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顺风客,他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顺风车,而我们就这么巧的在此相遇。
一上车后,当然礼貌上还是得自我介绍。然后就是我发威唬烂的功夫了,开始问东问西,说些有的没的。差不多十五分钟的时间,车主已经抵达了他的家附近。我们都还没有聊得正热,就得下车了。我们很热情的跟对方道别,我们都知道我们这一次互相道别后都不会再见面了。缘分把我们这样出现在对方的第一次里,然后就突然来了个句点。
他把我放在一个比较好拦车的路口,然后他转入一条小巷,消失在我眼前。而突然眼前的路口杀出一辆小货车,司机与我对眼。我想他应该是看到了我刚被放下,便主动问我要去哪。然后我就这样上了第二辆车子,这是负责运输报纸的货车。而这么巧的报纸刚被送出,空出好多位置,又这么巧的来到了这个路口,然后我们就这样相遇了。他是要去下一个城市尼尔森(Nelson)补货,而我就这样跟着他到市区去,继续我南下的旅程。
司机曾经去过马来西亚,也对马来西亚念念不忘。唯一他不喜欢的是马来西亚太过热情的天气,让他每天都以汗水洗澡。他想念马来西亚的食物,想念马来西亚的文化,想念马来西亚的回忆。
经过半小时的畅谈,司机把我送到这城市的最佳拦车点。他送给我他最后的祝福后,便前去补货,准备送往其他地方。如果我没上到第一辆车,可能我也没这么快就到达这里,好想一切已经安排好,只差我的行动。
我看着手上的手表,11点左右,时间还算早。我心里想搭顺风车到下一站应该并不难了,只剩下不到118公里的路程了,保守估计两小时左右会到达目的地。我再一次伸出笔直的左手,大大力地秀出我的大拇哥,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差不多中午两小时过去了。我看见一位女生也到这个地点来搭顺风车。这下可惨了,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还是个女的。她的随身物也不少跟我不分上下。我们一起拦车、一起努力、一起竞争。
又一小时过去了。终于忍不住了,她走了过来和我交谈。她是德国人,中学毕业后就过来纽西兰打工渡假。而她今天的目的是吃龙虾镇(Kaikoura),比我还南下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城市。她想去那吃龙虾。
我们终于拦下第一辆车,但是好像是车主好像看见我们的随身物太多了,即刻拔腿就逃。我跟她都傻眼了。等了一个小时多,加上突然停下的车又跑了,她的情绪终于压抑不住了,在那爆发脾气乱骂一番。我想说的是我们只是顺风客、是搭别人的车,要载还是不载的决定权都在他们手里,我们要免费的服务还是得尊重他们的选择。
突然眼前停下一辆一吨的小卡车。希望又再度出现了。可是他不是要载我们这些顺风客,是把他载的顺风客丢在这。车门打开,跳出一位短发女生,露出回眸一笑。她也是德国人,跟之前这一位简直是天壤之别。说话的方式、拦车的姿态和微笑的魅力简直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她有迷人的笑容。我想她很快就能抢到车了,是个可怕的竞争对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她就拦到了一辆年轻人的车。果然美女还是好拦车,而她还带着她的同乡一起离去。剩下孤军作战的我。
不久我也拦下一辆,而且是个自己改装的跑车。那位年轻男子说他进来市区时就看到我很努力的在拦车,回去时还看见我站在原地,他有点意外。他觉得我很努力,他希望我不要这样就放弃了,所以他决定特地送我到市区外的一个乡村去。我真的很感激这位男子,而我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顺风客。
“年轻人,你的努力我看到了。不要放弃,继续努力下去吧!”他临走前送我的一句话。一位陌生人竟然这样的鼓励我,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了。这次我真的很感动,因为动力是需要鼓励。
这叫Hira的乡村真的是人眼稀少,这里只有一家杂货店和油站,不远处有家座小教堂,剩下的就只有绿油油的草原和慢慢树林的山丘。经过我眼前的车真的没几辆,原来在市区里拦不到车是有原因的。我在这里至少卡了两小时。没有一辆车要在我,失望一直冲击我的大脑。
等待的中途我遇到了一个驾着哈雷重型机车的中年男子。我很好奇便上前和他聊天,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独立的哈雷重型机车族。原来他喜欢一个人旅行,也喜欢驾驶重型机车,最后还是一个人上路。可惜他驾的是重型机车,不然可以送我到目的地。
下午三点左右,由于天色已暗了。我决定打退堂鼓回到市区,第二天再出发,白白浪费了那位好心年轻人的心意。突然眼前出现了一辆车,我想试试最后一个机会。他停了下来。
“我没到那,不过我可以在送你到距离那不远的乡村。”
“那有住宿吗?”
“那好像有一家,如果没有的话,可以住我家。”
听到这,我就放心的上车了。他是个离了婚的单亲家庭,现在抚养着两位女儿。这种现象在纽西兰还是少见,因为在纽西兰通常离婚后的孩子都是跟着母亲。就这样我跟着他,还有两位女儿,游了一座又一座的山。来到了他的乡村。
他曾经在澳洲打过工,没去过马来西亚,但是很了解马来西亚,因为他有几个马来西亚的同事。就这样我们的话题围绕在马来西亚,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到了穆斯林。我知道宗教是敏感课题,所以尽量不谈最好,但这一次是他主动要谈。他说出为什么他这么讨厌穆斯林,又说出他那一段又一段的经历。可见媒体和教育是可怕的,因为这些经历都是他从新闻看来的负面消息从马来西亚同事那听来的故事,而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的极端已经红透了整个眼球。
他把我放在Rai Valley的一家餐厅完,留下了电话号码给我,然后就离去了。我进去那家餐厅问有没有空房,就这么巧都满了。看了我只好继续前进,毕竟还有点时间。我站在餐厅外继续秀出我的大拇哥。停下来的车都是去餐厅里填饱肚子的客人。
时间已经是傍晚五点,可是天已经暗了下来,只剩下耀眼的路灯。看了我只好放弃了,虽然现在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我的内心不断的挣扎,要我继续往前还是留。最后我还是决定寻求友人的帮助吧,至少最快明天我就可以上班了。
当我拿起手提电话时,我停顿几秒了。怎么没讯号?我试了几次后,进入餐厅确定是否这里没有讯号。果然这里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没有讯号。我在那家餐厅买了一张电话卡,用外面的公共电话拨电给友人。
二十分钟左右,友人出现了。就这样我跟着他回到Blenheim去寻找住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住宿却不能住一个星期,只能住一晚因为一家客满了。没办法的我们只好住下一晚,然后继续去民宿,结果很多民宿都爆满。
这位友人是比我早几天到达这里做葡萄剪枝。前几晚也因为没地方住,他只好睡在别人家的客厅。一两天还好,但是每天这样可麻烦了。没想到Blenheim的背包客栈都客满了,那么我要去哪找地方住?能问的都问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感觉是已经安排好,要我继续南下到Oamaru,做我熟悉的工作。友人他也厌倦每天找不到地方住,跟我一起放弃了剪枝的工作,南下基督城。
※金钱的束搏,极限了思维,尝试着挣脱,唯有挑战,才知道这份滋味。※